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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编辑的必读书——读《编辑独语》
http://www.zgkw.cn    主编:高起元 章节作者:张希玉

   

张希玉,男,1943年2月生,黑龙江省肇东市人,编审,军校毕业,学的是通讯专业,曾供职于黑龙江教育出版社,任编辑室主任。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理事、黑龙江省科普作家协会秘书长、哈尔滨市科普作家协会理事长。

 

喜欢在步行中思考问题。步行加思考,健身又健脑。许多文章题目和提纲,都是在步行中获得灵感完成的。休闲时,还是个地图收集者与研究者,可以面对地图,站着看,几个小时不知疲倦,而且兴致勃勃,饶有趣味;带着问题看,带着时事新闻看,带着历史眼光看,带着未来发展蓝图看,越看越爱看,越看越想看,越看越会看;越看越有趣,越看越生动,越看越有魅力。

 

格言:我们每一个编辑,应该勇敢而鲜明地喊出这样的口号:“我是我自己的品牌!”

 

    正在津津有味地上网,突然收到高起元先生寄来的《编辑独语》,作者是任火先生。我随手把此书放置于书架上,待有闲暇之时再翻看一下。可是在看了随书寄来的一封信后,我暂时改变了主意。

 

高先生在信中写到:“任火的专著出版之后,在编辑界激起了强烈反响,广大编辑同仁认为,这本书思想深邃,语言奇特,大气磅礴,为我们编辑界建造了一座思想殿堂,营造了一道文化景观,构筑了一座精神丰碑,它不仅是编辑界,而且是文化界的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非常值得我们研究、解读。……对本书的研究过程,实际上也是我们对编辑文化延伸、拓展和超越的过程,是形成新的编辑文化景观的过程,因此有必要约请一批有志于编辑学研究、忠诚编辑事业的同仁共同进行这一工作,我们将把大家的研究成果汇集起来,公开出版发行。”高先生对此书的评价可谓不低啊!是夸大其辞,是溢美之词,还是恰如其分、实事求是?我心中没底,还不敢定论。这些年,常把书评当导读,可吊起阅读欲后,找书一看,往往有被骗之感。所以,渐渐对书评产生了防范之心:小心一点,不可轻信。不过,这一次有些不同,这是编辑同仁的私人推荐,没有推向市场作广告的意思。可信度应该是很高的。但是,到底怎么样,我要看一看再说。既然是好书,谁不愿意先睹为快呢?

 

我决定推掉手头上的事,关上电脑,静心阅读。我先看了任火先生自己写的“让生命化作一缕文化阳光”的代序,文前的要点提示写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人的财富也是有限的。不管生命多么短促,也不管他多么贫困,只要能够为这世界留下一缕诗意,留下一种旋律,他就会得到永恒的文化生命,就会成为令人羡慕的、真正的富有者……作为一名编辑,让自己也成为一种文化现象,在文化原野上也留下一行自己的足迹,不好么?”看来,他不计功名,是立志用心血来写这本书了。

 

我又看了作者写的后记,他说:“先是蒙眬的冲动后是清晰的意念在我心中形成了:为我们的编辑群落建造一座思想殿堂,营造一道文化风景,构筑一座精神丰碑。这些文字,我不写谁写!这件事,我不干谁干!……不要颤抖,不要踌躇!这里需要的是魂上九垓的忘我投入,这里需要的是九死未悔的义无反顾!不要瞻前顾后,不要轻言重负!这里需要的是神思飞扬的挥洒自如,这里需要的是灵性悠然的无拘无束。”看来,他写此书志存高远,抱有大无畏的精神,是要自由真实表达自己的心声。在物欲横流的今天,直抒己见的人难能可贵啊!

 

我决定看看目录,挑我感兴趣的题目,一一通读。这一看,欲罢不能,爱不释手了。这时,我完全相信了高先生的看法了。的确,这是一本好书,一本值得编辑界同仁好好阅读、好好品味的书。中国编辑,如果不看此书,那真是太遗憾了。我决定挑选我感兴趣的内容,反复咀嚼,细心品味。我对如何做好当代中国编辑,有了全新的思想升华,有了更明确的认知。

 

我对任火先生所表达的如下观点极为赞赏和认同:中国编辑要出好书,就必须具有坚定的社会良知,要有为真理、为真话出书的超凡胆识和勇气。

 

这一点,着实令人叫好。因为,这对肩负着社会责任的编辑太重要了。什么是社会的良知、社会的良心呢?当强权对无辜百姓肆意施暴之时,能以大无畏的精神,愤怒地站起来大声说“不”;当欺世盗名、愚弄民众的作秀扑面而来时,能挺身而出,勇敢地撕下伪善的面纱;当谎言铺天盖地而来,百姓信以为真之时,能一针见血、视死如归地举起真理之锥去刺破,如此等等,在这种情况下,能这样做的,就是有良心的中国编辑。否则,就是一个没有社会良心的编辑。

 

社会发展过程中,文明与野蛮,正义与邪恶,民主与独裁,真理与谬误,进步与倒退,真与假,善与恶,美与丑,等等,这些事物的两极,清晰而又复杂地组合在一起,对立而又共存,在冲突搏斗中此消彼长,或此长彼消,此时作为中国知识分子中的一名编辑,就要敏感、及时和准确地作出判断,运用自己独有的策划权、选择权、把关权及话语权,勇敢地站出来,为真理和正义发出最强音,痛斥和揭露野蛮、邪恶、独裁的行径,为正义、民主、进步叫好助威。一个编辑,做到了这一点,就算真正有了社会的良知。

 

我国著名的革命家、编辑家邹韬奋,当时所处的社会环境极其恶劣。假恶丑猖獗肆虐,正义得不到伸张,邪恶横行霸道,社会凄风苦雨阴霾遍布,此时的他,以社会的良知与假恶丑做殊死搏斗。他将社会的良知凝铸于编辑活动之中。他主编《生活》周刊,代表社会良知大声疾呼,为民说话,被查禁;再办《新生》,又被查禁;再办《大众生活》,又被查禁;绝不屈服,再办《永生》,办《抗战》……屡禁屡办,百折不挠,义无反顾,生死置之度外,在艰难坎坷中塑造刚毅完美的社会良知,成为一代编辑家,永留芳名,受世人敬仰。

 

当今,编辑更需要有社会的良知,更应主动代表社会的良知。因为这个社会还存在强权、暴力、不公、邪恶、欺诈,等等。可是,中国编辑与中国当代知识分子一样,其现状令人堪忧,许多人是有知识无信仰,有知识无情怀,有知识无良知,有知识无骨气。这怎么能担当起社会良知这一重要角色呢?

 

我对任火先生在书中还表达出这样一种重要思想也极为钦佩:编辑应该成为先知先觉的社会精英,编辑应该成为传播新思想的斗士。

 

这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观点。编辑手中握的,是时代的号角,它向人们预告着黎明,它催动着人们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奋进。19世纪中叶的沙皇俄国,处于山雨欲来风满楼之中。俄国农奴制度的腐朽与反动日见显现,导致俄国社会各阶层都对此现状极为不满,整个思想界像封冻的土地开始苏醒一样,新思想的萌芽在孕育、在生长。各种针砭时弊的手抄本、地下文学刊物纷纷出现,不胫而走。尼古拉一世所推行的禁锢言论自由的政策开始被动摇。伟大的革命民主主义者赫尔岑清醒地意识到,俄国在长期的沉闷和压抑之后,需要真理的声音。他们先知先觉,于是乎办报纸办杂志。他们庄严宣布,他们所作的一切其目的就是唤醒“人们沉睡的意识”、“报效精神上的祖国”。春江水暖鸭先知。他们就是预感到春天来临的一群“鸭子”。他们奋起传播民主与自由的新思想。他们的所作所为,使俄罗斯人民,看到了希望之光,激起了对民主、自由和科学的向往,终于使人民团结起来了,为自身的权益去英勇战斗。(见《编辑独语》上篇:编辑创造论)

 

20世纪初的中国与俄国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当时沉睡已久的东方巨龙——中国,在闭关锁国,妄自尊大中,企图拒绝优于封建主义的资本主义先进思想、先进制度,拒绝面向发展中的世界文明,抱残守缺、顽固僵化,最终被列强的坚船利炮打开国门之后,才不情愿地苏醒过来。当这条巨龙掀翻了骑在它身上的封建皇帝后,才发现自己积贫积弱的身驱需要滋养。这滋养品就是科学与民主,于是以陈独秀、李大钊、毛泽东等为代表的一代先知先觉知识精英,挺身而出,“虽九死其犹未悔”,站在新思想的潮头之上,开时代风气之先,以编辑各种进步刊物为己任,以创办的《新青年》等杂志作为传播新思想的阵地,一时间,带有各种新思想的报纸刊物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华夏大地上,就像插在祖国母亲身上的无数根输血管,为她输送新鲜的血液,注入新的先进思想与文化,这条年迈的东方巨龙才开始了新生。(见《编辑独语》上篇:编辑创造论)

 

21世纪之初,中国编辑所肩负的这副担子一点也不轻松。中国编辑在新时代,承担重塑民族精神再造民族文化,创造和传播新思想新文化的历史重任。为不辜负这一历史重任,非有一批目光远大、思维敏锐、气度恢宏、博大睿智的先自由起来的编辑不可,在他们的带动下更多的编辑将自由起来,把目光始终盯着时代最敏感的问题,洞悉思想文化领域中矛盾冲突的内涵,把握时代发展的方向,冲破思想的樊笼,打碎精神枷锁,代表着社会的良知,一身硬骨,不媚权势,促成人们的思想解放,让新思想象地火一样地燃烧燎原起来。

 

然而,如何才能成为这些先自由起来的编辑呢?我想,任火先生所设计与论证的编辑成才之路,就是担当此任的编辑们成长的必由之路。而这样的编辑被称之为编辑巨人或是编辑家或许更为恰当。

 

编辑在时下是一种职业,可是,不能只当成职业以养家糊口为目的。做一个出色的编辑,应该把编辑当成一种事业来干。这就有两种结果,一个是成为编辑家,一个是成为编辑匠。能成为“家”的是极少数,多一些的是“匠”,最多的是编一编书、想多得点票子、世俗生活过得更舒坦些的编辑。

 

毋庸置疑,编辑家与编辑匠,两者都是优秀的编辑工作者。可是两者又有深刻的差别,最根本的差别在于精神世界里“含金量”的不同,前者是大江东去,是思想文化的创造者,是新思想的开拓者、传播者和捍卫者;后者则是小桥流水,是文物古董的鉴赏者,是传统思想文化的整理者和继承者。须知,编辑工作所要求的素质是具有综合性质的。主要表现在编辑事业的道德层面、人格层面、胆识层面、创新层面、社交层面、知识层面、技术层面、技巧层面八个层面上。无论是编辑家还是编辑匠,对于编辑社交、编辑知识、编辑技术、编辑技巧这四个层面素质要求都是很高的。否则,既当不成“家”也当不成“匠”。然而,两者在编辑道德、编辑人格、编辑胆识、编辑创新这四个层面却存有天壤之别。编辑家在这些精神领域里,表现得十分突出,光彩照人,超凡脱俗;而编辑匠则相对表现得缺失与弱化。

 

编辑匠和编辑家,就选择书稿、编书结果而言,差异也是显而易见的。编辑匠可以是一群技艺超群的能工巧匠,可以编辑出一本本具有功利意义的获奖图书,可以编辑出一本本能赚足票子的畅销书,可以获得一个个世俗的奖章和称号。但是,却难以编辑出一本惊世骇俗、振聋发聩的传世之作,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经典之书,难以编辑出一本“于无声处听惊雷”那样的醒世之书。这是因为,他们缺少的不是知识和技术,他们缺少的是一种精神,缺少的是胆识与勇气。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往往有意或无意成了无形杀手。他们在把关与选择书稿的时候,把那些思想超前、创意独特、与众不同、标新立异、“离经叛道”之书稿;把那些坚持真理,敢说真话,道出实情的书稿;把那些敢于把“谎言重复一千次成为真理”的气球刺破的书稿;把那些为民请命,为民呐喊,大鸣不平,开启民智的书稿,以不能出版、不敢出版等等莫须有的理由,挡在了与公民见面的铁门之外,不予放行,充当了扼杀“第一个敢于站起来走路的猴子”的刽子手,甚至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给扼杀,更有甚者,连“第一个在没有路的地方走路的人”也扼杀了。这一个个的扼杀之后,剩下的只能是一些短效的平庸的流俗之书了。这样的书,即使一个错别字也没有,用纸上乘,设计精美,造势作秀,因为没有悠远深刻的思想意蕴,营养含量极淡,几近于无,或含毒素,时间老人用不了几天就会把它扔到历史垃圾堆里去了。

 

君不见,中国每年号称出版十几万种“新”书。从出书数量上看,是个名副其实的出版大国,但是,却不是一个出版强国。因为,我们的出版泡沫太大,新书到底有多少本内容是真的“新”,编辑们心里十分清楚,其实,大多数是“死”书“废”书,不过是空耗编辑生产力的文化废品。对此,业内有识之人惊呼:太阳底下无新事!据业内权威人士说,中国出版不仅泡沫存在,而且越吹越大,“死废之书”数量也越发惊人。据计算,2003年度一年出版的书,够一个国人一目十行读五百年。虽然表面出版的所谓新书越来越多,但是繁荣的图书市场背后,却是严重的滞销。新闻出版总署1996年曾有过一个统计,当时全国平均出两本书,就有一本被积压在库房里,无人理睬;到了2003年底,差不多平均出版10本书就有8本正在书库里蒙头酣睡,长期无人问津,做着什么时候出嫁的美梦。以长篇小说为例,据某专业报纸披露,一些专业作家十分得意地说可以每日用电脑码出汉字几万个,然后惊呼“以此速度,写一部二十几万字的小说,几乎是弹指一挥间的事”。这与“增删五次,披阅十载”的呕心沥血之作相比,在营养含量上,一个清汤寡水,一个是“0.9999”的含金量,两者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啊。你不难想象出,这样码出的小说书稿,人们还想看还敢看还用看吗?与阜阳查抄的劣质婴儿奶粉一样,只能是一堆谋财害命、浪费出版资源的出版垃圾,阅读此书者可能都会成为营养不良的“大头娃娃”吧。

 

少儿读物情况也是一般无二,在调查少年儿童对当下少儿读物批评中有一句看似微弱,实则相当有力的请求:“我希望你们给我们写一本、出一本可以看一年以上的书。”写一本,当然指的是作家,不要粗制滥造;出一本,就是对编辑说的了,因为,虽然摆在书店里的少儿书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可是体现新思想、新时代、新时尚,体现政治全球化,经济一体化的面向未来,面向世界的优秀的少儿出版物却少之又少。摆在书架上的书,多数是除了为应试而与课本同步的教参教辅书之外,再有就是吃古人饭的儿童版的书,这真得益于我们是五千年的文明古国,感谢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出书题材,否则吃祖宗饭也是难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小读者翻一翻就扔到一边去了,根本不想再看第二遍了。少儿读物如此,成人读物也好不到哪里去。上网看书,上网浏览,如果不是特有价值的书,有谁还会去自掏腰包买书回家呢?所以,虽出版的书很多,但与读者见面的很少,绝大多数只能去睡大觉,也就在情理之中,并不出人意料之外。

 

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当然很多。比如,思想解放得不够,个人素质提高不快,受保守落后文化、历史包袱、利益诱惑的影响较重等,都是重要原因。当前中国编辑队伍,从数量上看是一支庞大的队伍,虽说人才济济,并不缺乏才高八斗、智慧超群的人,可惜的是,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的编辑匠很多,而成为社会良知的编辑家,却寥若晨星,没有形成团队阵容。仅从这一点来看,提高编辑个人素质,加速编辑家队伍形成,刻不容缓。

 

让中国的编辑队伍里,涌现出更多的编辑家吧,这是人民的呼唤,时代的需要啊!

 

毋庸讳言,当前中国的编辑理论研究很不景气,研究之路,似乎越走越窄,越来越缺乏生机和活力,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发表的编辑理论文章,大多数只在编辑的实务、技术与技巧上转圈子,徘徊不前,难有突破。好文章也很多,很实用,也具有针对性,但是,从整体上说,论文缺失一种时代精神,思想不够深刻,理论不能突破,方向不够明确,尽管有实用价值,可深度、高度和广度大受限制,我以为造成这种局面,其重要原因在于,对编辑学方面的许多重大理论命题,对那些难点和热点问题,有意回避,不敢触及,遇到这一类问题,研究者往往采取“统统绕开走”的态度。如果不大加改进,照此下去,理论研究之树,不可能枝繁叶茂,只能病态丛生,渐长渐枯。

 

《编辑独语》,虽说是任火先生的一家独语,但不可忽视的是,他在揭示编辑学理论方面有许多重要突破,说他开拓了理论研究的新天地,打开了理论研究新思维之门一点也不为过。他的许多编辑思想、理论和观点,新颖、独特、超前、智慧,醒世,极具普适价值,可供我们深入研究、解读。

 

现在,任火的“一把火”把我们冷寂的中国编辑理论研究界烧热,如果我们凭借着这“一把火”顺势而上,说不定会打破当前编辑学研究中的死气沉沉的局面呢。你看,他在书中列出的诸如“编辑境界论”、“编辑质疑论”、“编辑人格论”、“编辑选择论”、“编辑公德论”、“编辑风格论”、“名编辑论”、“编辑神圣论”,等等思想观点,无疑是提出了一系列重大理论命题,值得我们认真探讨与求索。特别令人感到鼓舞的是,文章中许多富含哲理的精妙短句,真可以当作理论研究的题目,拿来就可用,比如,“编辑人格的完善过程,就是从不自由走向自由”,“追求真、善、美是编辑的天职”,“编辑的策划永远是指向人类精神的处女地”,“策划是思想者的行动”,“编辑质疑就是对存在的合理性的叩问”,“编辑质疑是对真实的求索”,“编辑代表社会良知”,“自由是编辑选择的最高境界”,“编辑人格是自由的”,“编辑开放、进取、自由的人格,决定了编辑必然向社会提供具有挑战性、新颖性和独创性的文化产品”,“编辑虽然永远都是隐身于幕后,但他却是水泥柱里的钢筋,人类文化的导演”,“名编辑是文化精品的助产士”,“编辑神圣在于创造光明”,“编辑以追求真理、传播人类优秀文化知识为己任,也必然要同来自政治的、社会的、习俗的、传统的压力和干扰因素做斗争”,等等,等等,举不胜举啊。毫不夸张地说,他已经送给了我们一座“富矿山”,接下来需要的是我们要下大力气去开采才行。

 

他的精神气势,他的胆识干劲,他的文思情才,特别是他的真情自由表达,可赞可嘉,可圈可点。书中内容正如他的名字,火一样的灿烂,火一样的热烈,火一样通明透亮,照亮了编辑理论研究的一片新天地,火一样地烧毁着那些腐朽不堪的精神垃圾和貌似正确的思想。他给我们编辑界的同仁,送来了一桌色香味俱佳的精神营养大餐。

 

说了这些话,其中许多文字是参照或引用了任火所说的话。面对这本阐述编辑理论的好书,从内容到文字,高屋建瓴,气势磅礴,睿智畅达,妙语连珠,回味久远,我已无话可说;处处说到,处处说透,我真有“面对此书不能写,任火妙文在上面”之感叹啊。任火提供给我的,是一桌“满汉全席”,看得我眼花缭乱,样样都是美味佳肴,我不知先夹哪一种菜了。我只能根据个人的口味,拣几样爱吃的,夹到小盘中,尝尝几样,品品味道吧。

 

这书是好,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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