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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另类”的火——读《编辑独语》断想
http://www.zgkw.cn    主编:高起元 章节作者:安造计

 

安造计,男,1945年11月生,笔名“萧岸”,河北晋州人。曾任沈阳体育学院学报常务副主编、副编审。好读书,不求甚解。年轻时当过兵,写过一点军旅诗歌、散文等,少而不精。年届耳顺,依奢舞文弄墨,愿广交文友。诗作曾在《诗刊》、《解放军报》、《解放军文艺》、《鸭绿江》、《福建文学》、《辽宁日报》、《沈阳日报》等发表。作品曾被选入《1982年诗选》、《辽宁庆祝建国30周年诗歌选》等诗集。曾获沈阳军区和辽宁省军区诗歌创作奖。曾与人合著长篇纪实文学《五·五劫机纪实》。曾在《编辑之友》、《编辑学刊》、《中国报刊月报》等发表编辑学术论文多篇,有两篇获“中国体育期刊学术研究会”一等奖。

 

编辑格言:从作者笔下起步,在读者心中树碑。

 

中国人取名,总是追求某种效果:或美丽、或响亮、或饱含希望、或充满寄托,使其叫起来琅琅上口,听起来叮咚悦耳,推敲起来韵味无穷。倘若这名字不光是一个符号,而且能和它的主人的生命特点默契相合,例如叫“梅”的女子纯洁高雅,叫“山”的男人挺拔伟岸,就会更加给人一种名副其实、珠联璧合的奇妙感觉,甚至砰然心动。生活中,这种名如其人、人如其名的事例并非罕见。不必说全世界、全中国,只要稍微注意一下,我们每个人身边肯定都能发现。即使在人数绝非众多而又惯于沉默的高校学报编辑行列里也同样可以遇到这样的朋友,比如:任火。

 

前几年,我曾陆陆续续读过任火发表在《编辑之友》等杂志上的文章,通过文字,我听到一种奇特而脱俗的声音。这声音不断在我的心里积累感动,到了越积越多,不吐不快的时候,我写了一篇《任火是一只鸟儿》的随笔,以诉管见。那之前,我和他可谓素昧平生;之后,有了一些电话联系;再后,任火出版了《编辑独语》;直到最近,他到沈阳出席一个学报界的会议,我们才有了见面的机会。

 

那天晚上,几位朋友小聚。当酒喝到“第二阶段”的时候,自然扯到了《编辑独语》,也捎带出了我的“鸟论”。高起元老师说:“你说任火是只鸟,我看他更像一团火,一团热力四射的火……”并建议我再写一篇“火论”。

 

在高老师面前,我没敢拍胸脯。但通过和任火的零距离接触,我却有了和高老师一样的感受——任火的确人如其名。然而,他又绝非我们平日可以经常遭遇的那些火,如灶膛煮饭的火、炉中取暖的火、田野里焚烧落叶的火,等等。他自己点燃自己,烧得不拘一格,是一团“另类”的火。待我系统地浏览了一遍他的《编辑独语》后,对自己的这个判断更加坚信不移。

 

一团熊熊心火

 

任火这团火,是一团从心底向外燃烧的火。编辑这个行当,在他看来,不是一个“饭碗”,也不是一个职业,而是他生命的全部。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深深融合在编辑职责的分分秒秒中。他不需别人加油添柴,也不需别人煽风鼓气,他的心就像一团高浓缩的核燃料,他的编辑部和整个编辑事业就像一个核反应堆,他无比活跃而又无比虔诚地固守其中,靠自身精神原子的裂变和聚变来发光发热,矢志不渝、持之以恒。《编辑独语》就是从他的心火中撷取的一朵火苗。面对这几十万字的数十篇文章,你可以有疑问,你可以不认同,但你绝对不会无动于衷。他字里行间喷发出的是他心血燃烧的结晶,除非极度的麻木不仁,否则不会感受不到那灼人的热度。这火一样的热扑向你,亲近你,围绕你,会使你不由自主地反观自身,去思考自己的境界、自己的人格、自己的追求力度和开拓精神,甚或产生一种芒刺在背或手心出汗的感觉。

 

记得一位伟人说过:“我们都是昆虫,但我坚信,我是一只萤火虫。”萤火虫的特点,便是不依靠外力而发光。任火从来没有流露过欲与伟人比肩的企图,但在我看来,他的燃烧特点还真是与萤火虫有些相似。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固有方式生活,从没有想过照亮别人,更没有企图充当灯塔,然而他飞过夜空之后,还是留下了自己的色彩和轨迹……

 

一团浓浓情火

 

火的特点是率真敞亮,从不故意遮掩自己。火一旦被遮掩,不是熄灭,就是变得烟雾腾腾。任火是性情中人,他做人就像火一样明快,不矫情,不做作,心口相应,情真意切。在他的文字中,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他喜欢用“爱抚”和“抚摩”两个词,仅在《让生命化作一缕文化阳光(代序)》中,这两个词就各自出现了两三次之多。根据任火的文字功夫,他决不至于找不到另外的词语。这样做的解释只有一个,就是他太爱这两个词了。“爱抚”和“抚摩”是两个情意浓浓的词汇,蕴含着无限的亲情与温馨。任火格外喜欢这两个词,反映出了他对爱和被爱的渴望。而他所渴望的爱和被爱,不是卿卿我我的缠绵,不是才子佳人的恋情,而是自己和编辑事业的“天人合一”。他把能够成为一名编辑看作命运对自己的最大爱抚,他把用心血撰写编辑文章看作是对自己生命的抚摩。这种抚摩,“是对天国自由的寻求,是对人间桎梏的挣脱,是对世俗功利的超越”,如火如荼,充满激情又饱含温柔。

 

我和任火相见虽然只有三个晚上,六七个小时,却充分领略了他对编辑事业的拳拳真情。他可以说三句话不离编辑,谈起编辑则兴致勃勃、神采飞扬。那种浓情厚意,使你不可阻挡地受到感染,受到触动,甚至受到震撼。这也使我进一步理解了为什么写出这些激越文字的是任火,而不是别人。

 

一团炽炽欲火

 

世上没有无欲之人,任火同样是个有欲的男人,而且据我观察,已经到了欲火中烧、难以扼制的地步。不过不要误会,这里说的任火之欲不是那种充满色彩和暧昧的欲,而是非常强烈的探索欲和创造欲。

 

和任火在一起,经常可以听到他说“要构筑编辑的精神殿堂”。乍听之下,觉得他老兄未免有些轻狂,巍峨宏大、气象万千的精神殿堂岂是我辈能够构筑的?然而任火面不改色,说起构筑精神殿堂就像说起搭积木那样轻巧,那样信心十足、责无旁贷。听得多了,见怪不怪之余自然也会思考一二,思考一多忽然也就有了千虑之一得。

 

我感到,任火心中有着强烈的使命感和神圣感。所谓殿堂,必是非同寻常的大建筑,庄严而辉煌,是圣徒的心灵家园。而面对编辑事业,任火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虔诚信徒。把构筑编辑的精神殿堂作为自己梦寐以求的目标,理所当然,丝毫也不奇怪。如果他不想构筑殿堂,而是去构筑平房甚至草房,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咄咄怪事呢!当然,靠任何个人的力量也无法构筑起这神圣的殿堂,但任火能时时把它放在心上,挂在嘴上,不仅奔走呼号,而且身体力行,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地为它加砖添瓦,倘若没有强烈的探索欲和创造欲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这“欲火”是一股奉献之火、追求之火、催生之火,不管吹什么风,下什么雨,希望他能越烧越旺,永不萎靡。

 

心、情、欲,三股火合在一起,熔铸出了一种魅力。这魅力在慢慢地升腾、氤氲,吸引、感动着越来越多的编辑同行。

 

任火回唐山去了,但他的热力留在了我的身边。读着他的《编辑独语》,丝毫感觉不到窗外突降的飞雪。我无力对这本著作作出全面而深刻的评估,只能把一些最突出的感受片断实话实说一番,不知道是否完成了高起元老师所交代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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