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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目中的任火兄弟
http://www.zgkw.cn    主编:高起元 章节作者:田振东

 

  田振东,男,1946年生于吉林长春,祖籍山东文登,副编审,承德石油高等专科学校学报常务副主编。1953年就读于北京西四区中心小学(现黄城根小学),1959年升入北京三中,1965年考入天津大学机制专业。1970年毕业,被分配到承德地区平安堡煤矿,1981年调入承德石油高等专科学校,先后从事教学、管理、高教研究和学报工作。曾先后任承德市政协委员和承德市双桥区人大代表。

 

  人生幸事:我是编辑海洋中幸福的一滴。

 

  在我的心目中,任火既是可爱、活泼的小弟弟,又是严厉、负责的兄长。我年长他几岁,应为兄,但在学术造诣上则远不及他,实为弟。相识十几年来,我们相濡以沫,心心相印,无所不谈,情同手足。

 

  任火小像

 

  任火是个帅小伙,鼻直口方,相貌堂堂,几十年篮球场上练就的黑红肤色告诉你,他是从“冶金炉”里走出来的汉子。①试想没有这样的身板儿,怎挑得起自然科学学报和社会科学学报两副主编的担子,在完成编辑工作的同时,他还撰写了大量脍炙人口的编辑学论著;更难想象的是,他还要为兄弟学报做审读,期期审阅、期期写审读报告;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还忙里偷闲,津津有味地写着自传体小说。搞过编辑工作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副多重的担子啊!这就是我的不能不令人钦佩的任火兄弟,一位自讨苦吃的编辑,一个拥有超硬度脊梁的铁汉。

 

  他,满头黑发,密密的,一根根都像他的性格,笔直地站着,像是孙行者的毫毛,根根都愿变成任火,跟他一样能挑重担一般。

 

  任火是健谈的,尤其是见到知己老友时,总是滔滔不绝、妙语连珠,朋友们谈天论地时,他则常常长吟短叹、语惊四座。在那俊朗的脸上,唯一不足的是多了副近视镜,让他似乎透出几分文弱书生的样子,但镜子偏偏挡不住它后面的那双充满活力、闪烁着过人才智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只要你注意,就会发现,那是双会思索的眼睛,它时而眯成一条线,把你带进缜密的分析推理之中;时而紧盯住一处,像在发掘极富创意的新作的精华所在。换个角度,你又会发现,那是双会说话的眼睛,它会告诉你:走过布满荆棘的小路,翻过奇崛挺拔的高山,越过波涛汹涌的大海,便会踏上通衢,走进一片奇异明丽、宏大深邃的天地——那便是编辑的境界;你还会听到,他那独有的极富磁性充满激情的吟咏:啊,编辑!在广袤的文化原野上,你是鲜花覆盖的泥土;在不息的文明激流里,你是推波助浪的长风。在栉风沐雨的精神跋涉中,你是永远的感动;在跌仆颠踬的生命求索中,你是永远的虔诚。啊,编辑!用生命的燃烧播撒光明,你拥有幸福;用心灵的真诚创造文化,你获得永恒。带着对现实的超越,你迈步崇高;带着对未来的信念,你走向神圣……

 

  任火,就是这样的一个堂堂正正的汉子,一位酷爱本职工作的编辑。

 

  任火的爱好

 

  打篮球是任火的爱好之一。他个子虽不高,但对篮球从中学到年近半百,却始终热恋着。只要不出差,几乎每天早晨都会在学校的篮球场上见到他奔跑、跳跃的身影,“一身透汗过后,冲个热水澡,疲劳、烦恼全都冲跑了。”他得意地说。多谢篮球,让我这兄弟总能精神抖擞、不知疲倦地投身他热爱的工作。只是近两年,他不大打篮球了,因为水泥场地太硬,弄的膝盖不舒服。但他仍然每天坚持长跑3000~4000米,这项活动他坚持了30年,他笑谈已经绕地球好几圈了。

 

  唱歌也是任火的最爱。知道他喜欢唱歌,还是我们初次相见的事。1991年6月,河北省高校学报研究会在张家口师专召开第六届年会。研究会有个传统,每届年会都开个联欢会,各校学报同仁凑到一起唱歌、跳舞、讲笑话、变魔术……十分热闹,既开心又增进了友谊。那次会议任火是和副主编陈德泰老兄一起出席的,老陈也是位很开朗的人,我们三人表演了小合唱,相当成功。我发现,任火的歌词、节奏、音符都唱得准确无误,音色也很美。之后在会议间隙,我们经常挤在一张床上唱歌,我们都喜欢苏联歌曲,卡秋莎、红莓花儿开、共青团员之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一首接一首地唱了个痛快。健康的歌曲能陶冶人的情操。我想,在紧张的工作之余,这些优美、向上的歌儿不仅会调节任火兄弟的工作节奏,肯定还能激发他的灵感、鼓起他昂扬的斗志!

 

  任火还有个爱好,便是跑书店。他是个嗜书如命的家伙。还是那次在张家口开会期间,我们趁休会的机会去看市容,边走边海阔天空地闲聊,忽然有人提议:“咱们选个目标走吧。”别人还没说话,任火便脱口而出:“书店。”一帮书虫子自然都赞成。于是我们一路打听,钻进了书店。当时任火正在研究周易,在唐山到处跑都没买到的一本书,在张家口买到了,把他乐得就像个孩子得到了自己最盼望的玩具一样,几乎手舞足蹈起来。其实,爱读书是他儿时就养成的习惯。他曾对我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学校都停课了,别的孩子跑出去跟着胡闹,他却留在家里。因为父亲有一个大木箱,里面装满了中外名著。字虽然认不全,但上下句串着,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就这样一本接一本地看,他几乎把所有的书都看遍了。难怪有的朋友读过《编辑独语》后问任火:“你是不是专门学过文学专业和古汉语专业,你的文章读起来挺上口,就是有些字词不熟悉。”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些精准的字词的妙用正是他儿时练的“童子功”为他打下了坚实基础。

 

  十年一剑

 

  相信我是《编辑独语》的首批读者之一。书是2003年暑假后一开学就收到的。翻开独具特色的封面,映入眼帘的是那十分熟悉的字体:“振东兄:在编辑的精神家园里,留下一行属于自己的足迹。任火03-08-28”。我知道,这是兄弟对我的激励。书中还夹着一封短信,上面写着:

 

  振东兄:

 

  你好!寄上拙著,请教正!

 

  写此书的目的都在《后记》中,不多说了。

 

  书既已出,其价值就由社会来评判了。作者只是被评判者。

 

  我等待着社会的评判。

 

  我期盼本书能在编辑界广为流传,以实现其社会价值。

 

  

 

  好!

 

  任火

 

  8.28

 

  我怀着急切的心情,开始浏览全书。许多论文是我早已读过的,但重新再读,依然亲切、依然让我感动。那些初次读到的论文,更吸引着我急速地追着兄弟的思绪跑完全程。任火的文章多是一气呵成,读任火的文章,你不会走神儿,它强烈地吸引着你,震憾着你,让你情不自禁地读完全文。浏览过全书,我感到手中捧的书越发重了。我知道,这是任火十多年的夙愿,这是不折不扣的“十年磨一剑”哪!

 

  1992年7月河北省高校学报研究会第七届学术年会在承德师专召开。在承德开会,当然要到我校(承德石油高专)转转。那天,我陪任火看望一位老朋友。交谈中,我发现他少了当年的滔滔不绝,多了凝神沉思,我推推他:“兄弟,想什么哪?”他笑笑,语气坚定地说:“想写书!”“写什么书?”“写一本我们编辑的书,写一本与众不同的我们自己的书!”我细读过他的论文,也吟诵过他的诗歌,深知他的实力。我说“好啊!你一定能成功!”于是,我们以茶代酒满满地干了一杯。后来我们在校园里漫步时,他突然停下来,昂首望着夏日承德的蓝天喊出一句:“多么蓝的天哪!”我们也跟着停下脚步,抬起头,望着蓝天,我在想:是啊,这么蓝的天,天天在我们头上,我们怎么没注意到呢?任火仍在仰视蓝天。我知道,他眼中的蓝天就是我们雄壮的编辑大军,现在想来,那时他的胸中可能就已有了《编辑境界论》、《编辑策划论》、《编辑质疑论》、《编辑发现论》……的雏形了。此后的时光里,不论是面谈,还是通话,书便成了我们经常的话题。

 

  写书,谈何容易!写一本风格迥异的书,就越发困难。记得一年暑假,我在编辑第三期学报。由于全球气候变暖,避暑胜地的承德,也有烤人的日子了。我放下手中的笔,擦了擦汗,忽然想到身处酷热中唐山的兄弟肯定比我更受罪,便立刻拨通任火办公室的电话(这些年他除了出差,几乎都在办公室),“怎么样,兄弟,唐山肯定够热吧。”我问。“我只剩最后一道防线了,连背心都脱了。反正假期也没人来,门一锁,穿皇帝的新衣也不怕了。”说着他爽朗地笑了。他告诉我,为了写书,他把能推的会议都推掉了,节假日和早晚的时间也全都用上了。他急切地要完成这座编辑群落的不朽的精神丰碑。十多年过去了,特色鲜明的《编辑独语》出版了。这是一首歌颂编辑大军的赞歌,这是一部闳中肆外的编辑史诗,这也是编辑同仁冲杀拼搏的武库。我心里十分清楚,这是任火兄弟的学识、智慧、心血和汗水的结晶。我从心底为任火兄弟高兴,也为我众多的编辑同仁和关心编辑工作的人们庆幸,他们的案头从此又能增添一本风格独具、语言畅美、源自心底、共鸣同仁的编辑学必读书了。

 

  “高效”揭秘

 

  任火办刊、办事的高效率是公认的。一个人身兼两种刊物的主编,还要出书、写小说、做审读、任评委,等等,并且样样都做得很好。他是怎么完成这么多工作的呢?许多朋友感到不可思议,当初我也解释不了。2001年我校体制改革后,我专一做编辑部工作,终于有机会专访了部分学报编辑部,任火那里是第一站。这次专访让我揭开了“任火效率”的谜底。

 

  任火的办公室是里外两间,外间看来主要是会客,因任火外出开会刚刚回校,桌面上放着一些尚未处理的邮件。里屋是他的办公区。室内摆设简朴、实用,既没有老板桌,也没有沙发和转椅。里外屋都是普通的木桌椅,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和必备的办公用品,里屋最显眼的是沿里墙一直排到窗边一拉溜的分体铁橱柜,里面分类摆放着编辑部最宝贵的东西——稿件。任火陪我走进里屋,安排我坐下,又倒好水,自己才落座。我声明:“今天是来取经的,别的不谈,把你的绝招统统交代出来。”于是拿出在家准备好的访问提纲,逐条“审问”起来。我们正谈得热闹,敲门声响了,任火立刻起身去开门,原来是校外的一位作者。他热情地招呼对方坐下,回身便从一个铁柜中取出一份稿件,向那位作者转述修改意见。我注意到他的语言简洁、条理清晰、态度明朗,不过五六分钟,谈得清清楚楚。作者起身,他彬彬有礼地把客人送到门口,再次叮嘱了稿件修回的最后期限,客人走后,才轻轻带上了门。看着这一切,我似乎悟到了些什么。他回到里屋,我们继续交谈。谈话中又先后有四五位同志来访,多数是来谈稿子的,他每次都能准确地从不同的铁柜中一次性取出稿子,与作者交谈,时间都是几分钟。客人们走后,我不再继续问话,而是请他把铁柜打开。原来每个柜子里都是不同类别的稿件,按他的习惯,井井有条地摆放在里面。从室内的摆设,到交谈的方式,再到稿件的存放,充分体现了任火对时间的珍惜。我终于明白了,任火的高效源自惜时如金的观念、源自业务的纯熟、源自科学的管理。综合这一切才保证了他一个人能高质量地完成几个人的工作。

 

  良师益友

 

  与任火相识的十几年中,我从没见过任火摆架子。作为中国高等学校自然科学学报研究会学术委员会副主任、河北省高等学校学报研究会副理事长兼学术委员会主任,作为著述颇丰的中年编审的他,还总是那么谦虚、坦诚、直率、平和。每当同仁向他请教时,他总是热情、负责、耐心、细致地给你解答。

 

  2001年我校学报为进一步提高规范化水平,全面提高学报质量,采取了一系列重要措施,其中之一就是聘请一位德才兼备、年富力强、直率坦言的专家对每期学报进行审读。任火成为我校学报的首任审读专家。这一决定,使我有机会更深切地感受到任火的严谨、直率和耐心。真朋友是坦诚的,好专家是严肃的。关在深山里,我自以为办得有点模样的学报,到任火的眼里却处处都是毛病。在他的第一份审读报告中,除了“教学法类文章的学术性差”“排版接转要美观,不要把文章拼得太难看”“英文作者单位缺”等批评意见外,竟指出4个方面“要规范”“不规范”“极不规范”。这桶冰水浇得我们当真倒吸了口凉气。本来我是有思想准备听任火批评的,可如此狂风暴雨是我没想到的。而这就是任火,实事求是的任火。对老朋友办的学报,更是毫不客气。于是我老老实实地对照审读意见逐页翻阅着学报,一条条地消化他的批评,并组织编辑部全体同仁学习、消化。感谢任火、感谢这份审读报告,它促使我们下了决心:编辑部的每位成员无论专职还是兼职,除平时自学和编辑部每周的业务学习外,都要尽快参加正规的脱产培训,迅速提高编辑素质、提高编校水平。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实践,大家的编校水平都有了明显提高。在任火的审读报告中也逐渐出现了“本期较前大有改进”,“质量有明显提高”,“总体而言,本期较之以前确有明显改进!”“编排水平明显提高,没有过多的疏误。”“有了长足的进步!”等评价。专家的鼓励,使同仁们的信心更足了。2002年我校学报首次参加全国高职高专学报评比,便获得优秀学报三等奖。学校更加重视和支持学报工作,同仁们也更加努力。这时,任火的审读标准也更高了,分析得更细、更深入了。有些细小的问题,只要出现,他便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指出。我明白,他是要帮我们把这份学报推向更高的层次。对我们学报的每一点进步,他都十分欣喜,给予肯定和鼓励。审读报告中除仍明确指出错误外,还会看到“本期学报无论从学术质量还是编辑质量看,水平都很高。”“本期为百年校庆专刊,制作精良,令人耳目一新,从印刷装帧到构思布局均为上乘。”“本期刊发了柯俊、王渝生的两篇文章,层次高,水平高,明显提高了刊物的内在学术质量。”老天不负苦心人,经过近两年的不懈努力,我校学报一举获得2004年全国高职高专优秀学报一等奖和2004年全国高校优秀科技期刊二等奖。学报的质量和水平得到了社会的认可。我们都知道这里面渗透着任火的心血和对兄弟学报的浓浓深情。编辑部每位同志都把他看作我们最贴心的良师益友。

 

  让我们挽起任火兄弟的臂膀,共同把更多、更新、更美好的文字撒向人间!

 

  ①任火在北京钢铁学院(今北京科技大学)就读期间,学习冶金炉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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